最底层的职业,最底层的职业翻译.

你品尝过粪水吗?

这看似是一个极其荒唐的问题,因为它违背了我们的认知。因为生活中,我们大多数人都没品尝过粪水,最多也就是闻到过粪便的味道。别提尝粪水,有些承受能力差的人,路过下水道或者吃臭豆腐时,都要反胃呕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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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环境

但在印度孟买有一个职业叫“城市清道夫”,如果你对粪便感兴趣,他们可以告诉你粪便有多臭,也能分享给你肮脏的粪水是什么味道。

英国的纪录片曾对这个职业做过一次专业的访谈,播出后看到的人大为震惊,惊叹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悲惨的职业?但遗憾的是后续未能引起任何波澜。

今天,我们来走进印度孟买的清道夫,看看这份职业背后的辛酸与无奈。我想看完这篇文章,你会对人生的意义多很多思考。

01:孟买街头的“掏粪男孩”

孟买是印度第一发达的大都市,这里的繁华程度相当于我国的南京或武汉。这儿不仅是印度金融科技中心,还是印度人口最密集的城市之一。

各种产业的发展、住宅区的的兴建,让孟买这座城市催生了很多行业及就业岗位,而城市“清道夫”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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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买街头的清道夫

但在印度他们从来不会被这么称呼,在多数印度人眼里,城市的清道夫渺小如尘埃,不值得拥有这么高尚的名字。

因为在印度,从事这份职业的人是“达利特”——印度种姓制度下最底层的一类人。印度的种姓制度从上到下分别是:婆罗门>刹帝利>吠舍>首陀罗>达利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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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姓制度

种姓“金字塔”顶端的婆罗门至高无上,通常是祭司一类人;而“达利特”地位低下,通常是贱民、罪犯、战俘、跨种姓婚姻者及其后裔等一类人。

1947年印度脱离了英国的殖民地统治,种姓制度在当时被正式废除,但其留下的社会影响仍然根深蒂固,烙印在印度的发展过程里。

尽管印度《宪法》明确禁止种姓歧视,但某种层面他们没有足够决心,种姓特权随处可见。至少在上层,他们没有落实到实处,默许了这种行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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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

这也就是为什么印度城市清道夫必须由"达利特"而非婆罗门以下的人来从事。

男孩苏尼就是一名“掏粪工”,但与别人不同,他是一名博士,毕业于孟买最优秀的大学,获得了商学学士、新闻学士、全球化和劳工硕士、哲学博士等六个学位,同时还是孟买塔塔研讨班的重要成员。

这么优秀的履历,放在国内基本属于高级人才,500强企业都要抢着要。但因为苏尼是祖上都是“达利特”,而且一家人都是清洁工,所以他没能摆脱种姓的魔爪,通过受教育来改变自己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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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生的无奈

白天,他是被教授导师夸赞的学生,同学眼里的学习榜样,但到了晚上他就成为了扫大街清洁工中的一员,那些学位的光环也没能把他照亮。

但在孟买清洁工里,像苏尼这样的高材生极少,更多的都是平平无奇的普通人。他们有的还年轻气盛,只是因为祖上都是从事这个职业的,所以自然地延续下来了;有的是上了年纪的,入行已经几十年,对这样的看不到头的工作已经释然,没有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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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心酸的是,成为这个职业的从业者,并不需要应聘。“达利特”一生下来,就自动拥有了从业资格。

02:从业的环境和危险

干这一行的人都有一个本事,那就是忍臭能力特别强。因为他们的工作环境,就是粪便、污水、垃圾堆。

孟买的城市垃圾源源不绝,加上印度也没有任何垃圾分类清理,所有的有害、无害垃圾、人畜粪便基本都混杂在一起了。

印度是热带气候,高温特别容易让这些垃圾加速发酵、腐败,因而印度的垃圾不仅数量多,味道还特别“浓郁”,甚至用榴莲、臭鸡蛋已没办法形容出来那种混合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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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过分的是,一些锋利的玻璃渣子、用过的医用垃圾如针头等,也混在垃圾堆里。很多清洁工在打捞垃圾时,就会被误伤从而引发疾病死亡。

印度政府派发给清洁工的,只有绳子、手套、橡胶鞋,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工具。面对臭气熏天的粪水,细菌丛生的垃圾堆,印度政府也从未想过增加些防护用具,甚至面罩也没考虑派发。

所以,靠着这简单的装备,他们一干就是一整天。他们有超能力?并不是。生活所迫罢了,他们也会觉得臭,内心也害怕受伤,只是在这种环境下待久了,就免疫了这种紧张心理。

有时清道夫们为了麻痹自己,通常都会在工作过程中来点小酒,这样干的时候才不至于那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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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清道夫工作图

而有些时候,他们还需要下检修井去清污,让城市排水道更加通畅。可能是没有安全带限制,所以很多清洁工都具备在污水里潜泳的本领,在粪水里他们来去自如,仿佛那就是他们的地盘。

但除了粪水,他们还要防范垃圾发酵出来的毒沼气。由于没有专业探测仪,他们只能自备些蜡烛扔下井中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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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泥里的清道夫

密闭的环境,让他们呼吸困难,但为了工作还是得埋头继续干。一些人上岸之后头晕目眩,有些严重的直接中毒死亡了。

所以,这也让印度清洁工成为了世界十大危险职业之一。有一个统计显示,干这行的人平均寿命活不到60岁,每年因作业而死亡的清洁工大约有600多人,而且还逐年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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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出现意外事故

你要知道,每年死于印度恐怖主义的人数才60人,清洁工的死亡率已达到了它的10倍。但即便如此,也没有能引起政府的重视。

这些清洁工只能在苦中作乐,毕竟他们也深知命运如此,自己的努力暂时无法改变什么,只能坦然地接受现实。

03:印度清洁工的职业待遇如何?

这份工作虽然每天都要与粪便、垃圾、污水作伴,但是却可以给他们带来一定收益。在孟买,从事清洁工的人们能拿到1000元的月薪(已换算成人民币)。这样的工资水平,在印度算得上是一名白领的水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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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捞垃圾

在印度街头送外卖的“达巴瓦拉”职业,每个月累死累活,头顶上百斤饭盒奔波几十公里,一个月拿到的钱也差不多在1000元左右。

虽然没有白领那么光鲜亮丽,但至少这个职业带来的收入能让他们养活家庭。所以清洁工们虽然辛苦,但却极少有抱怨。

印度清洁工职业的真相

看到这里,相信你对孟买城市清道夫的职业已有了较为全面的了解,从中你也看到了印度底层人民的无力感。

这种无力感,表面来源于印度政府的不作为。在《孟买街头的清洁工》纪录片拍摄期间,BBC的拍摄人员试图联系当地最高市政机构BMC,但遇到了工作人员反复推诿、踢皮球的情况。

孟买把钱都花在了很多地方,唯独在城市排水排污系统上一毛都不想拔。这样一来就没有从源头改善垃圾和污水问题,清洁工的工作就源源不断,即便一天干满24小时也无法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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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想一下这要在国内,相关的负责人可能早就牢底坐穿了,因为这是漠视民众生命健康权的违法行为。像下井作业这样的工作,在我国没有经过相关培训、考取到相关证照,是不被许可的。

而且下井作业之前,必须严格检查安全绳、面罩、氧气瓶、防护服等装备,提前对井内环境安全作出排查,万无一失才能下去。地面保障人员会时刻观察你的状态,一不对劲马上启动应急预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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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为了生活也要潜水

但是在印度,清洁工们什么都没有,哪怕明知道井底有毒气,可能他们也要下去,在他们眼里:穷才是最可怕的东西。

但究其根源,终究是印度没能完全走出种姓制度的阴影,法律上的废除还不够彻底,在实际生活中这些等级制度彰显的淋漓尽致。

“清道夫”们也知道,自己永远无法撼动这座大山,就连高材博士生也难以摆脱体制带来的影响,对他们时代以这为生的普通人,更加是天方夜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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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有的人还期盼着早一点死亡。活着即地狱,相比于拖累家人,清道夫们更乐意早点解脱。

也有的人,在粪水里苦中作乐,露出了最灿烂的危险,用这笑容来对抗无法改写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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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底作乐的印度人

世间的幸福和苦难都是有参照物的,我想在为印度清道夫惋惜的同时,我们也应觉得庆幸。

对这个职业,你有什么看法呢?

本文收录于职男小井《360行之冷门职业》合集中,除了还有赊刀人、打更人、工地水鬼鉴黄师、空姐、日本地铁推手、印度外卖侠、竹海飞人等有趣职业介绍,敬请关注收藏转发。

文/职男小井

图/源于网络

参考资料:《印度孟买的清洁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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