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母和弑父,弑母和弑父哪个更严重.

弑母和弑父,弑母和弑父哪个更严重.

老朋友田烨然为我们带来了两位刑警的故事。
或许今后,我们会经常看到他们……

以及他们所带来的离奇事件。

听完这样一个事实,

我差点把手中的杯子捏碎,

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看着程敏珉那张淡漠的脸说: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

一旦爆出来可能会轰动全城。”

弑母和弑父,弑母和弑父哪个更严重.

0 1

入职珏城公安局这么多年以来,我和赵焕从来没碰到过这么大的一个案子。

故事还要从18年的深秋说起,那时候市里面发生了桩连环杀人案,死者均为25岁至30岁的单身女性,手法极其变态。

尸体倒也没有开膛破肚,皆是用锤子类的重物击打后脑死亡,更甚的是全是奸杀,还被凶手挖去双眼,却在案发现场找不到任何可用线索。

那段日子,刑警队日夜不休,走访调查,看天网监控录像,对每个死者的人际关系网进行盘查,一无所获。

然而就在发现第五具尸体的早上,凶手意外地去了派出所自首,赵焕看着凶手的面貌,文质彬彬一男子,摆在人群中间怎么也难以和变态杀人犯联系到一块儿,赵焕一边怀疑一边盘问,没成想挖出了更大的料。

凶手叫李明书,42岁,当地一家银行的部门主任,同事评价说他平日里是个慈眉善目的人,性格很好,没什么脾气,从来不会对下属发火。

当然这些不过是伪装表象,这个完蛋玩意儿从20岁起就开始犯案了,频率不多,两三年一次,赵焕还是不信,问他既然这么多年都没被抓到过,完全可以继续逍遥自在,为什么却来自首?

李明书没长篇大论,只说了一句话,让赵焕的心情变得十分沉重,他说只是累了。

据说这李明书从小和爷爷相依为命,年纪小小就会操持家里各种事务,在学校成绩也是出奇的好,后来爷爷因病去世,跟随远亲搬到了南方,赵焕不理解,这种经历怎么会造就出一个杀人犯?

0 2

上级要求赵焕对李明书口供上面的埋尸地点进行逐一盘查,他没怎么放在心上,勒令手下去办,早早地开车来到机场,为了接一个人,那便是刚从日本参加完乱步奖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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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在接机大厅热情拥抱,满含热泪,惹着行人们投来异样目光,我想要把赵焕推离,从力量比较下来,我没能如愿以偿,赵焕依旧紧紧地抱着我,边摸着我的头边说:“焰儿啊,我可想死你了,你怎么能一走就是两个月呢?让我独守刑警队,简直是太难了。”

我缩了下脖子,整个身体从赵焕的臂膀中抽离出来,朝后跳了一步说:“腻腻歪歪的,跟个娘们儿一样,说吧,是不是遇上破不了案?”

赵焕两手一摊,朝我得意地笑着说:“哈哈,破了,现在是收尾阶段。”

回程的路上,赵焕坐在驾驶位上很不安分,绘声绘色地跟我描述着这起暗数杀人的案子,听得我的内心跌宕起伏,怎么分析都觉得赵焕这崽子应该是看了部韩国犯罪片后,然后在朝我吹牛。

听了一半我就烦了,心不在焉地打开车窗,脸上迎着十一月刺骨的寒风,在祖国,就连冷空气袭进嘴里,都能在口腔内回荡起一圈又一圈的甜味,我拉高衣领,从后座上拿过背包取出樱木花道的手办说:“看,这是答应给你带的。”

赵焕瞄了一眼兴奋地说:“焰儿,只有你才是我真爱啊,不像我那不省心的对象,一天天只会花我的。”

“不不不,你得给钱,折合人民币八千五十六。”

“啥玩意儿?我他妈不要了行不行,等会儿,我先接个电话。”

因为赵焕手机连接着车载蓝牙,他忘了关闭扬声器,所以电话里面的内容我听得一清二楚,大致是我们警方在市郊的公墓内发现一桩疑似凶杀案,时间可追溯到十二年前。

赵欢原本的打算是领着我出了高架先去珏大后门那条小吃街胡吃海喝一番,炖肉饸饹滋溜一碗,四十二度汾酒交杯换盏一斤,然后再去泡个桑拿,可惜又是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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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刚挂断,赵焕骂了句老天爷,左转灯打亮,又拐向了高架,天空随即就变了颜色,那不见暖的阳光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层一层厚重的黑色积云陆陆续续从四面八方聚积而来,眼瞅着就是一场大雨,赵焕拍了拍方向盘,透过挡风玻璃盯了眼说:“老天爷啊,你可不要下,不然证据全都冲跑了!”

我没应声,脑子里还回旋着之前在日本发生的遭遇,不过这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珏城市郊的公墓区还遵循着老规矩,还是实行土葬,不过据说在西边政府刚刚批下一个火葬场项目。这里的公墓安葬的逝者大多来自邻边几个村子,没有像是一线城市那样还修个围墙铺个水泥路,导致车子开在这条曲曲绕绕的土路上谨谨慎慎的,幸亏赵焕开着的是辆国产SUV,底盘老高,不害怕磕碰,我们一路四档地就来到了片墓区前。

这要是大晚上,站在这种地方,怪有点惊悚,墓碑排列得鳞次不平,大大小小的坟堆上还种着张牙舞爪的树,正往土里落着枯黄色的叶,我和赵焕穿好鞋套,戴上手套,钻过警戒线,想着可能只是不出十人的小规模警队,踩上去一瞧,法医队和刑侦技术队全都来了人,少说也有二十号人,我皱紧眉头说:“这么严重吗?赵焕?”

赵焕叼起根烟说:“我也不知道,先过去看看。”

我俩走到近前,这才发现眼前的十几座坟全都被扒了开来,那些被腐化掉油彩的棺材就摆在地面上,我瞄了瞄法医队那边,在他们的脚边摊着块长长的蓝布,上面躺着一具具的骸骨,颜色是那种不寻常的黑。

赵焕冲手下招招手,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后生小跑而来,冲着赵焕一顿点头哈腰,不出意外应该秋季新招的警员,赵焕局长范儿般点点头,便开始询问现场情况。

年轻后生说,今天带着法医和几个同事来现场根据李明书口供上的内容来寻找被杀害后埋在此地的死者,将坟刨开后果然是发现了一具重度腐朽的女尸,当他们将女尸搬离坟墓后,意外地发现这座坟埋入的棺材已经破损,里面躺着的逝者已变成一具缺胳膊少腿儿的骸骨,法医只是看了眼骸骨就发现不对劲,说棺材里的人也是被杀害的,而且还是毒杀。

除此之外,在棺材的周围还有很多蛇虫鼠蚁的尸体,皆是中毒而亡。因为李明书说在此地不止埋了一人,大家便将情况汇报到了局里,开始继续寻找失踪的受害人尸体,令人胆寒的是,他们又发现了相同类似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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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事态变得越来越严重,警局又调了一批警员前来进行勘察,时间流转到现在,警方已经在这片坟地发现了十三具疑似被毒杀的骸骨。

0 3

结束现场搜证工作后已经是这天晚上的九点,局里派了三四辆车才把这十三具骸骨运送到尸检中心,能不能确定毒杀还需要经过法医的严密检验。

李局就在办公楼前等着我们,面色铁青,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我和赵焕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低下头,躲避着李局的眼神,计划搪塞过去,楼梯台阶还没上两个,李局就跺了跺脚说:“赵焕!你躲什么躲?”

赵焕无奈停下脚步说:“局长,我这接了田焰,一口热水都没得喝,总得让我上去暖个胃吧?”

“还喝水?还暖胃?你有功了?”

看着李局没把气撒在我身上,我赶紧绕到柱子的身后打算朝办公楼里面逃窜,李局一个擒拿手回身便揪住了我的后领口说:“还有你!这一走就是大半年,别以为你不是正式编制我就管不了你!”

整个身体只好朝后退,和赵焕拉成条水平线,李局骂了有多久尚不清楚,反正大概意思就是说,在没把事情搞清楚前,不允许我们回来警局,看着李局背着手走进办公类的背影,赵焕摸摸干瘪的肚子说:“走!我们先去吃饭!”

我拿出烟,给赵焕发了根,自己叼了一根说:“还是老样子吧,兰草广场肯德基买两杯咖啡,摊两个煎饼果子算了,查案子要紧。”

赵焕无奈摇摇头,说我这回来都没歇歇脚就又投入到案子的调查中,他于心有愧,我骂他惺惺作态,俩人便打闹着奔赴到了尸检中心。

晚上十一月的珏城街道拥挤得变态,在堵了大约四十分钟后,总算是把车开进尸检中心,赵焕吞着煎饼果子,我喝着咖啡,俩个人一前一后上了四楼,在解剖室门口被实习小姑娘拦下,非让我俩消毒,我们只能浑身洋溢着氮气走了进去。

这是尸检中心最大的一间解剖室,可以同时进行四具尸体的尸检工作,进展倒是挺快,十三具骸骨已经检验了大半。

领头的法医摘下口罩,洗洗手,递给我几份尸检报告,七具尸体经过严密的技术检查,认定这些埋于坟墓多年的死者均是毒物中毒,该毒是一种化学药剂,甲丁米西,人在服下后,不会出现任何异常,它是一种慢性毒药,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才会生效,中毒者看起来就像是自然死亡,如果不进行解剖的话,是无法查验得到的。事态变得已经相当严重了,就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不排除两种可能,集体相约自杀,或者,蓄意连环杀人!

根据公墓内被挖开坟的墓碑上记录,这些逝者均去世于2007年,并且集中于那年的五六月,中毒者的身份都是珏城市下封村的村民,从他们的出生年月统计下来,那会儿都已经是爷爷奶奶辈儿了,最小都是古稀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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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就有些更加离谱了,在珏城有那么一种说法,村子里若是有一个老人去世,那么随之还会再去世一个相同年龄的老人,甚至去世多个,小时候听起来诡异的很,现在想起来不过是几个上了岁数又关系很铁的老人们的结伴远行,想必也是希望可以共同去往那个未知的不具象世界。

但眼前的事儿绝不是“生前好闺蜜,死后好鬼蜜”之类的现代聊斋感人肺腑故事。

关于下封村,而今已经变成了珏城的一片商区,早十一年前,这里还属于市郊区,用我们本地人的话来讲是城边防,属于城区范围,但区域划片下来还是叫村,没有高楼大厦,没有大型商场,还是一座座农家小院聚集而形成的居住区。

零六年国家大力提倡旧村改造,下封村就划进了拆迁区中,那时候传言,珏城的整个市政系统的新楼都要往这边迁,几年后不出所料地便造了几座楼,全都是政务机关单位,这种旧案新查的事儿对于我们刑警来说最为困难,整整十一年,我们所生活的这座城市千变万化,找线索寻证据如同大海捞针,包括躺在解剖室里那十几位受害者的家属,根据公安系统的人口记录,死者的这些家属们的居住地址分散在全国各个地方,甚至有些受害者根本查询不到家庭关系,成了一具孤寡骸骨。

我们粗略统计了下,挨家挨户了解当年的情况大概需要半年之久,看着上面批下来的那点差旅费,出个省都是特费劲,不过根据规定,还是得挨家挨户得通知家属。

我和赵焕提议先把住在珏城本地的死者家属们挨个走一遍,不过还是得从电脑面前筛选,刑警队的小姑娘早已下班,乌黑的深夜,寂静的办公室,就剩下我和赵焕两个人嬉皮笑脸的看着对方,这时候谁先开口谁赢,可我太渴了,只是喝了半口咖啡的时间,赵焕就穿上了风衣,从我手边取走了车钥匙说:“老田,电脑这玩意儿我不熟,你来吧,我去给你买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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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得及开口,赵焕说走就走,我木讷地看着电脑,点了根烟,打开了居民登记记录的页面,输入了第一位死者的名字,屏幕弹出两位家庭成员,一位是个老奶奶,显示已去世,另一位的免冠照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女,我皱了皱眉,这面孔似是以前见过,我看了眼姑娘的名字,程敏珉,总算想起来,她是我的高二同学,三好学生,班上的学习委员。

确实啊!那时候同学之间都说她是一个贼有钱的孤儿。

0 4

在电脑前筛选了整整一夜的我,冒着黑眼圈来到值班室,赵焕正躺在床上打鼾,将手中这一叠资料就那么摔了上去,赵焕惊醒过来,两眼茫然地看着我,从他衣兜中掏出烟,点一根,我踢踢床板说:“睡什么睡!出发!去调查。”

车子开在珏城清晨八点的街道上,到处都是拥堵状态,赵焕握着方向盘,随着车流一点一点地往前移动着,我确实扛不住,脑袋挨在靠背上就睡了过去,一觉醒来,时间已过去一个小时,再看看前方,我们的车才刚刚走出凤台东街,赵焕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以三十迈的速度向前推进,他发现我醒来,还面容和蔼地摸了摸我的头说:“醒了,对了,你把地址给我啊,咱们杀过去!”

此刻有些气急败坏,甩开赵焕的手说:“珏城的西边!那里有一个小区,挨着一座中学,多数死者家属都住在那个地方。”

赵焕哦了一声,总算挂上四档,在路口调了头,直指下封社区。

临到小区口,保安还不让进,我俩左掏掏右翻翻,什么证件都没找到,保安大爷仍旧挡在推拉门前,赵焕没办法,掏出手铐就给大爷拷上了,说大爷这是在妨碍警察执行公务。

这小区是个回迁楼,下封村拆迁之前就修了起来,分前后两个区,前面看着楼层比较豪华是用来安置被拆迁住户的,后面看着普通的是商品楼,我和赵焕捋了捋手里这份资料,根据楼层号排了个顺序,就进了四号楼三单元,电梯里贴着各种各样的装修广告,空气不是太好,似是有人在里面撒过尿,走出电梯后,我和赵焕来到死者家属门前,门铃按了没两下,就有一个男子开了门,看起来四十多岁,穿着件沾满油渍的衬衣,手里正掂着勺,他疑惑地看着我俩,随之就要关门,赵焕一个伸腿卡住门说:“我们是珏城公安局的警察,这次是来通知你一件不幸的事儿。”

男子把勺放在鞋柜上问:“不幸的事儿?”

我点点头挂着悲痛的脸说:“是的,很遗憾,我们发现你的父亲被人杀害了?”

“啥玩意儿?我爸都走了十年了,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细心地和这位大哥将事情的前后经过细致地描述了一遍,这位大哥一听涉嫌毒杀,脸上表情就起了变化,激动地说明自己的父亲是上了高龄自然死亡的,接着一屁股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搞得我和赵焕很尴尬,然后这大哥哭着哭着就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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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气馁是警察的原则,紧接着便又去拜访了几家,家属们清一色谈毒色变,连续地闭门羹。

从小区出来,得到的结果便是家属们不约而同地不配合,我和赵焕两个老爷们儿站在便利店门口各自抽着各自的烟,愁眉不展,突然迎面走来一个身材窈窕的美女,眼前忽得放晴,只见她捋了下那一头栗色长卷发走到我面前说:“田焰?”

“啊?请问你是?”

“你忘记我了?我们高中就在一排,程敏珉。”

好巧不巧,我就这么和程敏珉重逢了,三言两语加了微信,各自单身,让我高兴得有点上头,赵焕躲在背后踢了下我小腿肚子,这才想起此次前来的目的,只好停止眼神暧昧,开始慢慢对程敏珉仔细说明情况。

她倒没有多惊讶,表情平静如水,从自己的LV包中拿出一盒女士香烟点了一根抽了口说:“还请警方可以尽早抓到凶手,需要我做什么的话,我会全力配合。”

赵焕望了望远处从云中钻出的朝阳说:“那么当年你的奶奶去世之前家里可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程敏珉摇摇头,将烟掐死扔进路边的垃圾桶说:“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孩,九岁的时候我爸妈就因为交通事故去世了,家里就只有我和奶奶,那一年,奶奶重病,自己都说没多少时日了,每到夜晚都会在床上抓着我的手哭,说丢下了我一个人,以后该怎么办?”

“那你还记得你奶奶临终那天整个人的状态吗?”我问道。

“特别平常,没折腾,就躺在床上,不声不吭地便去了,后来过了有半个月,拆迁项目组就来了人,让我签字,会有赔偿款,能够供我上到大学,还给了一套房子,就在这个小区,不过当时住在我们那片的人很多都是在这住得。”

“你们那片?”

“对的,几乎都跟我同一批签得拆迁协议,不过那一年的村子确实怪异的很,光我们那片就接连死了五六个老人,反正那时候记忆便是那村广场的灵棚,搭上卸了,卸了又搭,陆陆续续,不间断地会在夜晚听到那些逝者家属哭魂的声音。”

“那你觉得,都是死于同一个人的毒手吗?”

程敏珉抬手望了望身后那几栋犹如墓碑的回迁楼说:“一个也好,十个也罢,有你们在,总是会付出代价的吧?我回来是取份文件的,拿上还得去公司,社畜嘛,没办法。”

我点点头说:“那你先去忙,我会再联系你的。”

程敏珉淡然一笑,从我和赵欢的中间空隙走过,留我鼻间一片发香,但那些堆在解剖室的骸骨又让我恢复理智,赵焕遥控并打开车门说:“走呗。”

“老赵,你不觉得这个小区里的那些死者家属都很奇怪吗?”

“怎么个奇怪法?”

“似乎他们都知道毒杀的事情。”

“不可能。”

时间流淌到中午十二点,对面的学校准时打开的大门,那些走出来的少年少女看起来了无忧愁,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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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5

到了傍晚,好家伙,那些死者家属将珏城公安局的大门就给堵了,导致门前这条本就窄窄的道路水泄不通,他们举着牌子,拉着条幅,声讨我们警方对他们逝去亲人的所作所为,这事态就变得严重了,惊动了市政府,局长没办法,久违地亲自下楼拿着喇叭解释,家属们根本不听,依旧怒气满满地叫嚷着。

这事儿局里原本想着自行调查处理后再上报省厅,家属们这么一闹,省厅直接来了专案组,市政府也跟着下来了人,差人给家属们准备食物和水,这才算平息下来,最后双方各出一名代表,就在那道路上支起了张桌子,结果预料得到,由于案子发生时间实在久远,骸骨最终还给了家属,并且在公墓重新修缮坟墓,每户的家属还有一笔赔偿款。

毒杀十几名高龄老人的凶手必定还在逍遥法外,我和赵焕还被派去护送这些受害者重新回到公墓,天降一场暴雨,车队在山路上好几辆都打了滑,运送骸骨数量最多的那辆意外翻了车,那些骸骨全都掉落在路面上,散乱到一块儿,像是告诉我们,凶手还未归案,它们不愿入坟。

三天后的周末,程敏珉约我见面,在珏城的国贸广场顶层,特豪华的一间西餐厅,人家盛装出席,我却只穿了件皮夹克,看着四周那些捧着红酒杯的食客们,个个脸上漾起虚假的笑,桌下面的手却藏着把隐形的刀,我没吃过西餐,也不知道点啥,程敏珉看着我,替我点了份七分熟的黑椒牛排,还没端上来,她就抿了口红酒冲我发出淡淡的微笑,这要奔几年前,我瞬间就会被这美色诱惑给降服,然后餐后和她去主题酒店云雨一夜。

程敏珉像是看出我的想法,放下酒杯说:“老同学,别误会,我是来自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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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白?”

“当年发生的事情我是知情人。”

就这么,就这么,我在一首月光交响曲旋律的伴随下,听到了一个骇人的故事。

0 6

想必之前和大家说过,珏城是北方的一座五线城市,十来年前,这里大部分居民住得都是有宅院的房子,有土地证,但没房产证,唯一可以证明这房子是谁家的,便是阁楼顶上中间那根花梁,上面写着这户人家的户主名字和其他成员的名字,2007年,市里赶上旧村改造,项目部整日游说于珏城各个村落,下封村也在其中,一般这青年或者中年都想把自己房子拆了,得一笔款,换一套房,可这家里一旦有老人,事儿就难办,老一辈的思想都沉旧,一旦这老房给抵出去,这块土地便不再属于他们,可土地证上一般都是家里岁数最大人的名字,老人们对拆迁这事儿万分抗拒和不从。

为了可以顺利拆迁,这些家户便想出了一个丧尽天良的办法,反正这些老人都是七十岁以上高龄,不如让他们撒手人寰,自己便可以继承这土地证和房梁,程敏珉整个过程都是被蒙在鼓里的,因为还要上学,她奶奶的低保金便分给了住在两旁隔壁的邻居,托他们照顾,无奈奶奶的病情越来越重,不出半个月,就跟着那些入土的老人们一起去了。

帮奶奶办完丧事后,家里就只剩下程敏珉一人,这拆迁协议她那会儿年纪也不太懂,就跟着大人们一起签了,分到了房,拿到了拆迁款,读大学也有了费用,程敏珉乐在其中。

发现猫腻是在程敏珉大二寒假回来那一年,偶然在楼道听到了原本那些拆迁户的寒暄,说什么现在这房子暖气不足又裂缝,都是当年造得孽,程敏珉隐隐约约地听到两个中年妇女在彼此打听那会儿是否处理了毒药之类的话,惊得程敏珉躲在角落里捂住了嘴。

后来她对奶奶的去世就有了怀疑,但也不敢去验证听到的那句话,只是朦胧中觉得当年村里那些老人的去世都有些不同寻常,昨个遇见我,得知警方已经对那些掩埋多年的骸骨进行毒药检测后,程敏珉这才确定了当年的事儿是一宗群体谋杀。

一桩为了拆迁房,弑母弑父夺梁的事件便悄然发生了,因为这些被毒害的受害者皆是高龄,所以不会有外人怀疑他们的死亡是否存在猫腻,神不知鬼不觉。

听完这样一个事实,我差点把手中的杯子捏碎,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看着程敏珉那张淡漠的脸说:“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一旦爆出来可能会轰动全城。”

0 7

在得知真相后,几个大领导开了一夜的会,最后决议是,此次事件必须彻查到底!

直到今天案子还在如火如荼的调查中,我们已经抓捕了部分嫌疑人,对在逃人员也发布了通缉令。

深夜的小吃摊,我和赵焕捧着那半斤四十二度汾酒,一边抽烟一边吃着铁板烧。

“老田,你说他们当时在进行毒杀的时候,甲丁米西是怎么搞到的?”

“我看了那些人的身份,有人是化学老师?”

“原来是这样,不过我一直有疑问,就我之前抓得那个李明书,像是故意把我引到公墓里的?”

“怎么说?”

“法医报告上,在那里被挖出两具女性尸体检验出了金属物质,证明公墓并不是第一埋葬点。”

“我看过李明书的档案,上面说他改过名字。”

第二天大早我去看守所亲自见了一下这个连环杀人狂,他告诉我说自己也是在下封村出生的,父母外出打工,至今不知所踪,当年,他的爷爷拒死不签也惨遭毒杀,被李明书意外获知爷爷死亡真相,想要去警局揭发,却被居民们实施监禁和虐打,报案念头被他们扼杀,少年染上阴影,人生就此告别光明。

文中题图来源于《法医秦明之幸存者》

其余配图均来源于网络

(文/田烨然,本文系“小说家族”独家首发原创小说,享有独家版权授权,任何第三方不得擅自转载,违者将依法追究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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